惡之大罪 惡德的法官 第4話 再會了摯友 第五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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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為了跟洛基會面，米拉造訪了監獄。
「嗨……妳來了啊，米拉」
米拉在鐵欄的另一側回應神情憔悴的洛基。
「洛基……你有好好吃飯嗎？」
「說真的，監獄的伙食難吃到我吃不下去。我太懷念妳做的料理了」
「……」
「真出乎意料啊——媽的，迦列里安那混蛋……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的，竟然敢背叛我……我原諒不了你。我只要一從這裡出去就用弗里吉斯財閥的力量把你打爛！」
「……」
「米拉，妳放心吧。雖然說是三十年有期徒刑，不過很快我就會被赦免了。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待三十年啊！ 總裁，把拔他一定會——」
「洛基——」
米拉用快哭了的表情說道。
「——弗里吉斯總裁已經發表要和你斷絕親子關係了。……你已經不是弗里吉斯的人了喔」
「……怎麼會……把拔他……為什麼！？」
「『人類狩獵是洛基一人獨斷所做的兇行』——他好像是想這樣說」
「那都是在說謊！ 教我怎麼『狩獵』的人就是把拔和哥哥他們欸！ ……幹……媽的……」
洛基忍住快要崩潰的情緒，用雙手抓住鐵欄杆。
「……米拉。妳會站在我這邊吧！？ 妳，只要妳是我的同伴就——」
「……」
米拉沉默地流下眼淚。
「米拉？ 回答我一下——。嗯？ 妳好像比之前胖了一點……尤其是肚子那邊」
「……我，已經懷孕了」
「咦！？ 那是我的——不對，不是這樣。不可能。這樣子對不上——」
洛基的臉色變得鐵青。
「……這是我和迦列里安的孩子喔」
「啊……啊啊……」
「我們預計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我覺得我不太可能再像這樣來看你了。……抱歉，洛基——再見了」
米拉轉向身後，就這樣離開了。
——這之後，半瘋狂的洛基的慘叫響徹整座監獄。
同時在監獄別棟內的走廊。
「——你們都沒聽到很像叫聲的聲音嗎？」
長得像老虎的人類，分＝李看向背後說道。
「有嗎？ 至少我是什麼都聽不到啦」
回應的人是Ma。
「我也是。反正這裡是監獄。不管誰叫得多大聲也不奇怪啦」
在他旁邊如此說道的人是古蘇馬＝亞雷拉。
「嗯，是嗎……也罷，先向前走吧」
三人要去死刑囚，約爾姆＝扎斯克的牢房。
「我說啊……約爾姆的釋放許可要一週後才會下來喔。不用今天就特別來見面吧？」
Ma說道，古蘇馬皺著眉頭回答。
「我想在那之前看一次他的樣子——而且」
古蘇馬看了看走在他前面的分，臉上浮起一抹微笑。
「我只有聽過傳聞，不過真的有會說人話的老虎啊。我的老天，真的是太有趣了」
「吾並非『會說人話的老虎』。『長得像老虎的人』也。請你在這點上別搞錯了，副總裁殿下」
「原來如此，抱歉。不過我還是對你很有興趣。真可惜你是弗里吉斯財閥的」
「……吾已不屬弗里吉斯之下。布魯諾、白、赫爾全都已辭職。吾也決定跟隨他們」
「哇，那可真剛好。那要來我們旗下公司工作嗎？ 剛好下個月有個新的動物園——」
「吾拒絕。不要讓吾重複。吾並非老虎。人也」
「……那，警衛聽起來怎樣？ 你看起來比十個精明的軍人加起來都還要能幹」
「——請容吾考慮」
接著Ma詢問分。
「那你有聽說其他人之後要幹嘛嗎？」
「……聽聞白將進入USE聯合軍。因為她原本就是個傭兵。應該會一帆風順吧。赫爾要去暗星廳做事務員。在給漢馬賄賂時就已被拉攏了吧。布魯諾，及郵遞員——不知道」
「喔——」
「Ma啊 妳又如何？」
「我要——啊，到了。約爾姆的牢房」
三人停在一個相較之下更厚重的鐵門前。
「——門上有一個監視孔。就從這裡看看裡面的情況吧」
Ma打開了監視孔。
——牢房裡面有一個不高的男性。沒有整理的頭髮任意生長，牙齒也缺了幾個。
「小姐——啊。今天我們就來好——好玩玩吧——」
就像純真的小孩在呼喊著誰一樣。不是Ma。是約爾姆自己拿著的布娃娃。
仔細看就能看到牢房的角落堆著好幾個一樣的娃娃。
「……那是？」
Ma問古蘇馬。
「好像只要不給他女性的玩偶，他就會暴動從牢房裡出去。所以就只能這樣——這是我聽說的」
「也就是說是特例吧。我是覺得無視死刑囚的要求會比較好啦。反正他也不可能會衝破這麼厚的門」
Ma輕敲了鐵門幾下。
「這個啊……以前好像有一次他把門破壞之後逃出去的樣子」
「什麼——」
「嘻哈哈哈哈啊哈啊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啊哈哈哈啊哈！！」
突然響起瘋子的尖叫。
那是牢房裡的約爾姆發出來的。
「齁啦囉啦哈啊！！」
他還剛拿著的人偶在不知不覺間四分五裂了。
看起來也不是用手硬扯下來的。而是像用刀刃切的一樣，人偶的手腳和頭被乾淨俐落切下。
當然，約而姆沒有拿著兇器。
「巴摩巴啦巴巴——嗯？」
約爾姆突然轉向監視孔——也就是Ma。
「……是女人！！ 真的女人！！」
約爾姆伸出舌頭跑到門前。
「給我！ 妳的手！ 妳的腳！ 妳的眼睛！ 妳的××！！」
他不斷用他的頭和手敲打著門。
Ma突然向後退了幾步。
她的和服……左手附近被切開一個工整的大洞。
露出來的肌膚滲出了血。
「沒事吧，Ma！」
分喊道，Ma擺出緊張的表情不斷點頭。
「只是小傷而已——真不敢相信，這個男的。隔著一道門還切得到我的手欸」
「……是魔法之類的嗎？」
「不知道。我不能斷言——但我能說，這個男人很危險。絕對不能放他出去」
Ma轉向古蘇馬。
他接著像是放棄般搖頭，變得垂頭喪氣。
「果然還是沒辦法啊……我還以為把他送去更生事情就可以好轉了」
「不可能的。他是『her』——遺傳性惡意栽培者。也就是說他是數一數二的壞人。這家伙這一生都不可能再變回普通人了」
「我有點聽不懂妳在說什麼，但——好吧，我懂了……還是不要釋放他好了。繼續把約爾姆關在這裡吧」
「……總裁那邊又怎樣？ 她接受得了這樣子嗎？」
「其實我今天會來就是因為社長的命令。她內心也深知約爾姆已經無藥可救了。但她還是想要再確認一次，如果不行的話——至少不要讓他的命被奪走就好」
「我是這樣想的啦，直接狠下心把他送上西天反而還比較快活」
「——對總裁來說他是自己的『兒子』。妳給我考慮一下……她身為『母親』的心情」
「……我知道了。那就不釋放。作為替代，死刑執行永久停止。你再跟她講這件事，這樣可以吧？」
古蘇馬點頭回應Ma的提案。
「好。決定下來了就快點回去吧。我受不了我的和服再被切開更多了」
Ma走向身後，向著出口前進。
「搜魯玻玻賈賈！！」
約爾姆還是對著門繼續叫喊著意義不明的話。
——分面對面盯著他的樣子。
「怎麼了？ 分。要走了喔」
「……Ma啊。這男人——與吾同為『世界異變』的犧牲者乎？」
「——搞不好是這樣。人類會像這樣……變成『her』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本來就是天生的，會在後天變成這樣根本就不可能。而且約爾姆好像小時候還是正常人的樣子」
「是嗎……」
分好像又在思考著什麼，但不久就轉向身旁，跟著Ma一起走了。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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