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之大罪 惡德的法官 第2話 與腳本家的遭遇 第五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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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裁判首次的無罪判決——這句話登上了雷維安塔地區新聞「賈弗報」的頭條。
漢馬坐在首長室的椅子上瞇眼看著這份報導。
「才剛從馬隆回來就給我捅出這麼大個的婁子來。真是的，這下可困擾了啊……迦列里安小弟」
沒錯，他正在對著站在對面的迦列里安講話。
「把你叫到首長室來的理由——我想是不用說了吧」
「是要對我——敝人下達處分……差不多是這樣吧」
「啊，嗯，是這樣子沒錯……」
漢馬說道，隨後像是在思考一樣沉默了。
「……迦列里安。你知道為什麼我這次會離開暗星廳嗎？」
「聽說是馬隆的國事——為了要參加皇太子的婚禮」
「沒錯。那是最重要的理由，不過因為USE加盟國的諸多高官也有參加，私底下其實也有不少非正式的會議喔。我也參加了其中一個，在那裡我有了跟世界警察的總監講話的機會」
「是……」
「艾爾露卡＝Ma＝克洛克沃克死後世界的異變還是持續發生。馬隆的海上生態系現在好像已經出問題了。聽說是因為吉茲・提亞瑪大量出現在海上，漁業都沒辦法好好做下去了」
吉茲・提亞瑪就是在說那種八腳的章魚。
漢馬繼續說道。
「世界警察現在在找『艾爾露卡的弟子』這號人物。雖然確定是存在著的，可是再更詳細的一切不明。只知道那位『弟子』是個男性」
「男性……代表不是『魔女』的意思嗎？」
「不對，還是一樣是『魔女』喔。跟性別沒有關係，會使用魔法的人全部都是『魔女』。實際上也有男性違反魔術特例法的例子……我記得在判例集上有吧？」
「……確實如此。敝人完全忘了。這之後必努力研讀」
「好好精進自己吧。……無論如何，摩女的脅迫還是沒有消失。令人失望的是暗星廳能做的其實也不多，這就是現況。正是因為如此」
漢馬端正坐姿，正面盯著迦列里安。
「我們應該要嚴肅審判警察抓來的魔女們。就算是為了減少後顧之憂也好。但是這次你卻疏忽了這點。……我想先聽聽看為什麼」
「——長官您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迦列里安沒有膽怯放聲說道，漢馬卻是緩緩搖頭。
「不可能知道啦。我又不可能讀你的心。……不過啊，也不是不能做出某種程度的猜測。舉例來說，像是因為你是艾爾露卡的兒子，內心才會否定對魔女處刑——之類的」
「……」
迦列里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什麼都沒說。
看到他這樣子，漢馬浮現一抹微笑。
「是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不少了。不過，我在這兩年也有好好看著你這個人。的確因為你還年輕，是不能說不會受到情緒影響……可是我不覺得你是會因為個人感情就改變判決結果的膚淺的人」
「……」
「如果你是出自什麼原因才會接任這次判決的話，我想聽看看」
「……就跟首長您說的一樣，我們對『魔女』完全沒轍」
迦列里安做好覺悟開始說道。
「這是因為我們對『魔女』以及『魔法』的了解甚少。我們只能從歷史學家不知真偽的言論略知一二。所以與違反魔術特例法相關的裁判常常以基於推測的不實辯論終結。……為了改變這個現狀，敝人認為有必要請求更了解魔法的人協助」
「有這種人存在嗎？」
「……如果想要知道『魔女』的事，那直接去問『魔女』就好了」
「——呵呵，原來如此……是這樣子啊」
漢馬從椅子上站起來，走近迦列里安身旁。
「你說要和禍世＝首藤聯手……可是，事情真的能那麼順利嗎？」
「請務必交由敝人說服她。她是艾爾露卡的信奉者，甚至憧憬到把臉都整形成跟她一模一樣了」
「然後，你就是那個艾爾露卡唯一遺留下來的兒子。……呵呵呵……哈哈哈！」
漢馬突然大笑起來。
「請問有什麼好笑的嗎？」
「不——失敬了。我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以前有人跟你一樣，想跟魔女建立互助關係，藉此獲取情報……只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而已」
「……那個人，該不會是——」
迦列里安好像想問些什麼，不過再三思考後還是閉上了嘴。
「不……請不用在意」
「——好啊，放手去做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過……給我時刻放在心上。『別被魔女同化了』喔。如果發展成這種情況的話——我也就不得不對你下判決了」
「……這是當然的」
「那就好。那就趕快走——不，果然還是再一下好了」
想要結束話題的漢馬再次坐在椅子上面向迦列里安。
「表面上來講還是要給你一些處分啊。對了……『停職十三天』聽起來怎樣？」
「敝人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是嗎。那就好好享受你的休假吧。……那期間不會安排人監視你，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
「……萬分感謝」
迦列里安行完一禮後就離開了房間。
在裁判裡受到無罪判決的人會當日釋放。但是依規定，被告有必要告訴暗星廳那之後的居住地。
迦列里安拿著寫著禍世＝首藤現住址的紙，獨自一人在走廊思考著什麼。
「『皮克西』……那裡不是在雷維安塔最北端嗎」
雷維安塔的國土很廣。從暗星廳座落於的首都・艾莉絲格勒徒步走到皮克西應該會花上好幾天吧。
就算那也順利，在途中還是會碰上幾乎沒什麼人影的一個『荒蕪的雪原』。避開暴風雪的話倒還好，如果被捲進去的話，遇難的可能性很高。
「就算找馬車去，那種地方不存一大筆錢可找不到願意去的馬伕啊。……如果能夠借到汽油汽車就好了——」
汽油汽車是最近——差不多一百年前吧——人類發明出來用原動機驅動的長著車輪的箱子。好像非常貴，迦列里安老家也有一台很老舊的，不過不是他個人的財產。
「……洛基，吧。他好像說過最近買了最新款的汽油汽車……去問看看吧」
像是偶然一樣，洛基剛好獨自一人在走廊對面朝著這裡走過來。
「欸，洛基。我想拜託你一件——」
「喔，迦列里安。怎麼樣，處分那方面」
遮斷迦列里安的話，洛基先行提出問題。
「啊啊，那個啊……他是說『停職十三天』」
「！ 停職……是這樣啊……」
洛基的臉黯淡了下來。
「喂喂，你就別沮喪了吧。至少比被炒魷魚還好啦」
「……也是……也就是說你明天開始休假吧」
「是這樣沒錯啦」
「——這樣的話，我明天剛好也是休假日……不一起去嗎？『狩獵』」
「不是，就跟你講過不知道幾次了——」
「皮克西不近有一個不錯的獵場。雖然有點遠，不過用汽車應該半天就能到了啦」
「！ 你說『皮克西』！？」
就是迦列里安剛好也想去的，禍世的住所。
「對啊，那附近的森林啊——」
「好，我去」
「真的嗎！」
洛基開心微笑。
「可是，狩獵完我還有個想去的地方。剛好是皮克西的某個村，應該不會花太多時間吧」
「這樣的話可以啊。我會幫你準備好狩獵必要的道具。還有傭人」
「傭人？ 不是兩個人一起去嗎？」
「我不會開汽車嘛。所以就交給管家啦」
「管家……是從老家帶過來的嗎？」
「是我專門的管家喔。弗里吉斯家的人每人都會有一個專門的管家」
「哇……這還真是了不起啊」
就這樣，兩天後。
迦列里安會跟著洛基和他的傭人一起向皮克西出發。
為了享受狩獵。
還有，為了去見禍世＝首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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